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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通訊/2019年6月號
目錄
.董事長的話──轉型正義與檔案開放問題
.執行長的話──讓我們一起擁抱咱的母親—台灣
.二二八事件可能受難者名單第二批公布記者會
.戒嚴70年系列活動 台灣的噤聲年代
.「戰後東亞之和平、人權的記憶與表象」論壇
.燦爛春日,追思71年前的「濟州四三」
.二二八事件失蹤受難者追思紀念會 我已化為千風,守護著你
董事長的話---轉型正義與檔案開放問題
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 薛化元 董事長
二二八事件發生至今,已經超過七十二年,目前二二八事件轉型正義報告稿的撰寫也正如火如荼地展開。在計畫進行的過程中,發現更多檔案的蒐集與開放。在可預見的未來,對於二二八轉型正義的研究而言這些史料、檔案不僅有其重要性,而且是可能重要的突破點。也就是說透過更多檔案的出土,配合歷史學內部考證、外部考證,再佐以國內外相關檔案,以及口述資料,彼此對照之下,對真相的釐清將頗有助益。正由於直到最近仍找到新的檔案,因此相關的研究與轉型正義的追尋,在轉型報告稿完成之後,將進入另一個階段。就此而言,基金會有關轉型正義的報告研究的完成,不只是提供促進轉型正義委員會撰寫轉型正義報告參考,同時也是促成進一步轉型正義研究的重要的開端。
另一方面,我們卻也看到了檔案開放與史料應用上也有一定程度退縮的狀況。其中在真相的調查與個人資料之間隱私的競合關係,近年來始終在實務進行上無法得到較理想的均衡。換言之,雖然明白皆是公益原則的適用,但是在實務的操作上,卻可以發現:由於對法規或法律解釋的差異,有關單位往往採取較保守的態度。如此,當公益原則碰到個人隱私,常常出現優先保障個資的狀況。不僅如此,在個資保障部分,也比原本個資法的設計保障更多。原本個資法的設計是規定當事人過世後即沒有個資問題,目前在實務見解及引用的解釋方面,則在個資部分必須當事人同意之外,如果當事人過世,必須取得其所有繼承人的同意。而必須取得所有繼承人同意的條件,勢必會造成未來檔案史料開放的困難,如此對於真相的探究將會造成不必要的障礙。以最近某位可能受害者家屬提出檔案閱覽要求,得到的答覆就是:其中部分檔案內容涉及第三人隱私,依「檔案法」第18條第7款、「政府資訊公開法」第18條第1項第6款及「個人資 料保護法」第2條第1款規定,非屬公益必要、非經當事人或其全體繼承人同意或授權者,分離後提供。此外,也有部分研究者指出,原本已經普遍開放使用的史料或檔案,特別是早年各單位基於業務取得所採用的副本,有一些部份在過去已經開放,可是在最近遭到下架或是遮掩。就此而言,可以說是檔案史料開放的一個退縮。
在面對政治檔案或是相關史料開放的問題上,正由於存在法律解釋的差異,實務上已經嚴重影響到史料和檔案的應用。因此,基於轉型正義之研究公益必要,有必要重新檢視相關法規,特別是在如何適用方面,做出適當的見解,是刻不容緩,不容忽視。
執行長的話---讓我們一起擁抱咱的母親—台灣
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 楊振隆 執行長
在溫馨滿溢的光輝五月裡,到處充滿濃濃的溫暖情意、歌頌偉大母愛之時,所有做子女的除了向生養我們的慈愛母親致謝外,更不要忘記孕育滋養、並激發我們源源不斷的衝勁與動力的母親―「台灣」。
在去年底九合一大選敗選後,台灣本土勢力大挫,這個事實不僅僅是選民結構的問題,同時也彰顯我們努力的還不夠。本土意識能否保住生機,端視本土台灣人民是否還有勇氣、有意志力與中國對抗,看看中國勢力這些年來在這塊土地上的蠶食鯨吞,讓台灣已然身陷困境,而選舉的結果正是警訊。歷史的演進彷彿是一面鏡子,映照著台灣苦難的過去,我們豈能不好好的守護她。
我們希望台灣本土意識應該重新上路,自己要站起來,齊心以堅定意志掃除哀傷、洩氣的陰霾,捍衛自己的家園,台灣才能有出口。儘管有多麼的不甘心,但,與其一味的沉浸在敗選的氛圍裡自怨自艾,甚至怪罪他人而互相攻訐,不如繼續保持昂首向前的姿態,站起身來為台灣做點事,逗陣為台灣打拚。因為我們的共同努力與守護,就會有更美好的台灣。台灣可以繼續向前行。
二二八事件可能受難者名單第二批公布記者會
薛化元董事長致詞
陳儀深副研究員致詞
林正慧助研究員致詞
潘信行理事長致詞
魏瑞明先生分享二二八事件對父親的影響,以及自己對 於父親終身不提二二八經歷的理解方式
台灣社會在1947年3月的二二八事件之後不久,經歷了世界最長的戒嚴統治時期,威權統治下的政治氛圍,讓許多親身經歷二二八事件或於此氛圍中成長起來的一代人,對政治產生恐懼,即便本身為受難者,也絕口不提二二八事件經歷或見聞,連帶造成許多二二八事件受難者本身的後代,對於先輩於二二八事件中的受難經歷亦鮮少知悉,這種歷史記憶的斷裂,對於二二八事件真相的挖掘、受難者的賠償以及轉型正義的伸張,並不是好現象。受理二二八事件受難者的賠償金申請,固然是財團法人二二八事件紀念基金會(以下簡稱本基金會)歷來主要之職責,然而如何在被動受理賠償案件申請之餘,也採取積極行動,協助民眾探尋、發掘生活周遭親友中,於二二八事件中受害之可能受難者,亦為本基金會在追究二二八事件真相及轉型正義之過程中責無旁貸的工作。
有鑒於此,自2018年起,本基金會邀集專家學者,組成「二二八事件可能受難者清查小組」,針對官方已公開之二二八事件相關檔案中,尚未向本會提出賠償金申請案之「二二八事件可能受難者」(以下簡稱可能受難者),陸續進行名單清查與整理的工作,並分批向社會大眾公告,惟個案是否符合賠償之要件,須依據「二二八事件處理及賠償條例」及相關子法之規定,完成審查程序並提報董事暨監察人會議審議決定之。去(2018)年12月25日本基金會初步向社會大眾公告工作成果,召開記者會公布了第一批可能受難者名單(477筆)。
第一批名單公布後,已有若干家屬因見到其長輩列於可能受難者名單中,而向本基金會提出賠償申請。今年3月25日,本基金會再度召開記者會,公布第二批可能受難者名單(338筆)。記者會當天除了本基金會薛化元董事長出席致詞外,也邀請到兩位學者代表,分別為中研院近史所陳儀深副研究員(二二八事件可能受難者清查小組成員、二二八基金會董事)及中研院台史所林正慧助研究員(二二八事件可能受難者清查小組成員),以及二二八事件受難家屬代表潘信行先生(二二八關懷總會理事長、二二八事件受難者潘木枝之子)。值得一提的是,此次記者會本基金會也有幸邀請到因上述機緣而於第一批名單中發現自己父親(魏主默)也列名可能受難者名單中之家屬魏瑞明,蒞臨記者會現場致詞。
薛化元董事長致詞指出,由於二二八事件受難者是一種法定名詞,須經由申請、審查等程序確認,最後得到賠償或恢復名譽後,才能認定為受難者,因此所謂的可能受難者主要是指經由檔案清查整理,並去除已取得本會賠償或恢復名譽者之名單。若將第一、二批已公布的可能受難者名單一同計入,預計於今年年底前,共計有2,000筆左右的可能受難者名單會公布給社會大眾。薛董事長也藉由此次機會,澄清外界對於本基金會所易產生的「只賠償本省籍人士而未賠償外省籍人士」誤解。薛董事長表示,本基金會的賠償對象台籍人士及外省籍人士都包含在內(本次公布的第二批可能受難者名單亦包含外省籍人士),只是一方面,當年官方在事件發生後不久已有對軍公教人員及眷屬給予撫慰,另一方面,外省籍人士當時在台灣所佔人數也較少,而特別要請大眾注意的是,二二八基金會的賠償對象,主要是針對受國家公權力侵害,導致生命、身體、自由、財產等遭受損失者。
學者代表陳儀深副研究員致詞表示,二二八事件受難當事者不一定會向其後代講述受難情事,因此本基金會主動清查檔案,並透過網路、媒體向社會大眾公布可能受難者名單,主要目的是要讓相關資訊能觸及全台各地,若民眾發現自己的親戚朋友出現在名單中,希望可主動向基金會聯繫,這也是本基金會做此工作最重要的意義。
學者代表林正慧助研究員致詞表示,相較於基金會被動地受理二二八事件受難者賠償申請案件,可能受難者名單清查與公布的工作是採取主動的方式,嘗試將過去塵封在案卷裡的可能受難者挖掘出來,並讓他們有機會獲得平反,這次慢慢地有得到一些回應,這是讓人感到欣慰的地方,但也希望今後接續的幾波名單公布,能讓更多人關注到這件事情,也讓更多名單中的可能受難者最終能獲得他們應有的正義。
潘信行理事長致詞表示,可能受難者名單的清查工作的基礎,是源自政府於2017年12月27日公布施行的《促進轉型正義條例》中,第二條第一款的「開放政治檔案」,可能受難者名單的清查工作,到今天漸漸得到一些初步成果,除了本次記者會所邀請到的可能受難者家屬魏瑞明先生之外,他手邊還有另兩位可能受難者家屬(未克出席)所提供的可能受難者資料,分別是陳文治(第一批名單),以及歐陽可亮先生(第二批名單)。潘理事長並舉自身經歷表示,二二八事件受難者要公開站出來說自己是受難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例如自己即便到了1980年代台灣社會開始能夠出現街頭運動之後,也仍是靠著宗教信仰的支持,才漸漸敢承認自己是二二八受難家屬的身分。
記者會特別來賓魏瑞明先生致詞時,分享其身為二二八事件受難家屬的經歷,提及童年時期曾因父親受二二八事件牽連而全家逃難的經驗,然而父親終其一生從未透露他在二二八事件中發生的事,甚至魏瑞明先生行將出國留學之際,在機場向父親詢及此事時,得到的卻是父親一陣痛罵:「小孩子有耳無嘴!長這麼大還不懂!」往後魏瑞明先生逐漸將此事理解為父親的父愛表現,唯恐子女在恐怖的政治氛圍下,因亂說話而步上其後塵。現場有位外省籍來台軍人後代提問,「雖然成長過程中父親都有陪伴著你,但是與父親有關的那一塊很多東西都不在,對你有甚麼影響?」魏瑞明先生亦再度以出國前夕在機場的父子對話回應表示,父親對於二二八經歷的避而不談,他將其理解為父親為了保護兒子所生的一種形狀很奇怪的父愛表現。
本次記者會雖是為公布第二批可能受難者名單而第二度舉辦的記者會,但特別來賓魏瑞明先生的受邀蒞臨,卻使本次記者會別具意義。一方面,魏先生的出席彰顯了可能受難者清查工作,在具體層面上得到了回響;另一方面,由於可能受難者之家屬在二二八事件與一般社會大眾之間,具有中介角色的特性——意即那些如你我一般的社會大眾之中,也可能有許多人的生命經歷曾受到此一時代悲劇影響,而與二二八事件之間存有潛在關聯,只是因為當事人不明所以,而以為自身與二二八事件距離遙遠,因而可能受難者之家屬在記者會中的生命經歷分享,以及與現場其他來賓的對話,使二二八事件之於可能受難者家屬本人乃至之於一般社會大眾產生了連結,對於二二八事件的教育推廣,亦具有正面意義。
迄今為止, 本基金會已公布兩批二二八事件可能受難者名單,合計815筆,後續名單也將在未來清查整理完成後陸續公布,完整名單資訊皆可至本會官網上查閱,若民眾於任一批可能受難者公布名單中發現自己身邊的親戚朋友列名其中,可於2022年1月18日前,由該可能受難者之法定繼承人提出具體受難事證,逕向本基金會提出申請。(文/邱子佳)
戒嚴70年系列活動
台灣的噤聲年代
本館推出「戒嚴70 年:台灣的噤聲年代」系列活動,希冀透過普羅大眾的參與,除了對台灣歷史更加認識之外,也期望台灣主體意識及民主人權能有所覺醒。
導演萬仁分享電影製作經過
林正慧助研究員致詞
陳欽生老前輩講述無故遭逮捕、刑求的受難經過。
蔡焜霖老前輩講述冤獄結束之後波瀾轉折的精彩人生
1949年5月19日陳誠頒布戒嚴令,1949年5月20日台灣進入戒嚴時期,直到1987年7月15日政府宣布解嚴。戒嚴令至今年五月滿70年,在這70年間,無辜人民被政府冠上莫須有罪名遭到監禁或槍決,言論的箝制、語言的限制等等也對台灣本土文化造成莫大的傷害。那宣稱台灣是平和地從集權獨裁專政轉變為民主自由開放國家的說法,事實上是由太多太多的台灣人民以生命、以青春、以血淚換來的。為能讓社會大眾認識這段歷史的真實面貌,並永遠記得這一段台灣民主苦難的歷史,本館特別推出「戒嚴70 年:台灣的噤聲年代」系列活動,希冀透過普羅大眾的參與,除了對台灣歷史更加認識之外,也期望台灣主體意識及民主人權能有所覺醒。
5月5日 228人權影展:《超級大國民》
此部1995年出品的電影,為萬仁導演的作品,與《超級市民》、《超級公民》合稱「超級三部曲」,直到今天仍然是台灣描寫白色恐怖的最經典作品。
本次活動特別邀請到萬仁導演進行映後座談,對導演來說,這三部曲的產生其實是他想要用電影描述身邊聽到故事、看到的真實,並且用藝術的手法展現給觀眾的一種理念,不過,《超級大國民》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很多過去沒有注意到的真實,從中間感受到屬於那個時代的痛苦跟疏離。他也強調了這部影片描述了一個老人的「自我救贖」,最後一段老人與年輕妻子跟女兒的影像是不可能真實再現的,這也是白色恐怖受難者不能再現的青春。
5月11日 真人圖書館: 踏不到的返鄉路—陳欽生的白恐人生
陳欽生,馬來西亞人,1968年考進成功大學化工系,1971年因台南美國新聞處爆炸案被捕,後被判刑12年,分別在景美看守所、綠島綠洲山莊及仁愛教育實驗所服刑。1983年出獄後沒有身份證,政府也因政治理由不准他返回馬來西亞,流浪台北街頭近3年。直到1986年以死脅迫取得身份證後,生活才逐步改善,1988年回馬來西亞探親,現定居台灣
一切都與他無關的台灣政治,無緣無故找上了他,審訊過程中遭受毒打、刑求,調查人員為求得自白書,以刑求逼供,打到內出血、嘔吐出血塊又逼他吞下,那期間的驚恐與顫慄,至今在演講中提到這段歷程,陳欽生前輩的身體仍不自覺地顫抖。在羈押期間自殺過3次,在絕望之中度過12年,出獄後沒有身分證,無法就業、流離失所在龍山寺附近當遊民,但又不敢讓馬來西亞的家人知道,這種種遭遇令聽眾感到揪心,也令陳欽生前輩說到老淚縱橫。
雖然在台灣遭受12年的白色恐怖迫害,但從出獄後至今,這一路以來也受到相當多人的幫助,他也感到相當溫暖並充滿感激。他放棄了重新取得馬來西亞國籍的機會,留在台灣生活,退休後更努力為人權運動打拚,成為昔日曾監禁過他的景美看守所、今日為國家人權博物館景美人權園區的導覽志工,向年輕世代訴說戒嚴時期白色恐怖的歷史。提到轉型正義,對於身為受難者而言,陳欽生前輩至今仍想知道,當初為何檢警要找上他?決策的過程是什麼?是誰下了決定?並特別點出,政治檔案法的提案一直躺在立法院,遲遲未通過,許多當時受難者資料都還由特定機關及政黨所有,相當擔心資料遭到銷毀、許多事實將石沈大海,希望各界能全力督促立法部門早日通過政治檔案法,讓歷史的真相能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5月25日 真人圖書館: 我們只能歌唱—蔡焜霖的劫後人生與歷史記憶傳承
2018年8月,本館邀請蔡焜霖前輩講述他在白色恐怖下遭遇的種種血淚交織而成的10年歲月,2019年5月,我們記得與大家的約定,在戒嚴70週年之際,再次邀請到蔡焜霖前輩,講述他獲釋出獄後的人生下半場及對轉型正義的追求努力;同時,在玉山社及作家蔡秀菊小姐合作之下,花了2年時間將蔡前輩的口述歷史彙整出版新書《我們只能歌唱 蔡焜霖的生命故事》,也藉由這個場域讓蔡前輩的生命故事傳承下去。
除了幾位蔡老前輩在綠島的「同學」之外,還有國家人權館陳俊宏館長、玉山社總編輯魏淑貞女士、本會薛化元董事長及楊振隆執行長等人出席,以及老中青三代共100餘人的來賓,擠滿了二樓中央區,大家靜靜地聽蔡前輩訴說著過往種種。
蔡前輩在島上遇到了許多人與事,其中讓他印象深刻的是蔡瑞月老師的舞蹈與蔡炳紅的受難事蹟。出獄後的人生,他歷經了出版業、廣告業,四、五年級生所看過不少的創意廣告,其實都是出自蔡前輩之手。之後他創設了王子雜誌,並且資助紅葉少棒,成為台灣少棒傳奇的幕後推手。他用溫柔的言語娓娓道來,現場的聽眾都跟著前輩的經歷心情時而低迴時而激昂,彷彿親歷了他的生命,也跟著一幕幕的悲喜而感傷了起來。
2小時的時間一下就過了,還有20、30年的故事沒有談到。在退休後的20年裡,蔡前輩用行動跟無數的導覽、演講,傳承了他所看見的歷史,更積極地參與推動轉型正義跟人權的國際交流,這些作為,已經告訴了我們他的勇氣與智慧,還有他對台灣真正的關懷。
5月8~19日 戒嚴令下的禁歌日常:禁歌介紹及禁歌大會考
戒嚴時期的台灣社會,出版及言論都受到箝制,甚至擴及到你我所使用的語言、看的節目及聽的歌曲,雖然政府努力地封殺「無合意閣鑿目」的思想及創作,但台灣人的韌性也相當堅強,以「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方式來保有這些詞曲人的創作及人民的娛樂文化,最明顯的部分就屬戒嚴時期的流行歌曲音樂的發展。
戒嚴時期所查禁的歌曲破千首,從1949年開始、約每10年左右一波的審查,到1978年宋楚瑜擔任新聞局長以系統化的審查方式進行全面性的管制,查禁了許多你我至今都琅琅上口的歌曲,從1930年代的〈望春風〉、〈四季紅〉,戰後初期的〈望你早歸〉、〈補破網〉、〈燒肉粽〉,到戒嚴初期〈底不可飼金魚〉、〈何日君再來〉、〈黃昏的故鄉〉……等等,太多太多的歌曲,不論台語還是華語,皆以無限想像的被迫害妄想症及荒謬可笑的理由禁播禁唱,但民間卻反而是政府愈是查禁唱片愈是大賣,大家愈愛聽,電視不能播就廣播播,廣播不能播就路邊野台戲唱,這些歌曲未因查禁而消失,反而傳唱至今。
從5月8~17日期間,二二八國家紀念館於臉書專頁每日介紹一首禁歌,除了介紹歌曲創作查禁的演變進化,也介紹一些歌曲的背景及其瞠目結舌又荒唐的查禁原因。5月18、19日二日,剛好是「國際博物館日」及「戒嚴70週年」前夕,二二八國家紀念館內特別舉辦「禁歌大會考」活動,看似熟悉又簡單的10題禁歌考題,想不到題題都與台灣歷史,甚至是二二八事件息息相關。在此也預告6月30日將在館內舉辦「禁歌音樂會」,挑選1960年代左右的10首知名國台語歌曲,由李筱峰教授主持及主講,黃裕元博士解說歌曲背景,故鄉室內樂團及名歌手金澎現場演出,歡迎民眾踴躍參加。(文/陳文恬、林昆鍾)
「戰後東亞之和平、人權的記憶與表象」論壇
藤野陽平副教授(左),薛化元董事長(右)
Svetlana Paichadze助教授
Jonathan Bull 講師
劉京南研究員